那是一块军牌,西峰关边军的军牌。
这样的军牌上没有名字,只刻着哪支军队的番号。
牌子上一共只有五个字,西疆西峰关。
无法确定这块军牌是当初哪个兄弟的,可对于谢秀来说,这就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,而他自己的军牌已经不可能再找到。
被俘之后,他们几个人的军牌都被西域人扔了,还在西域人的脚下狠狠的踩。
“姐......”
谢秀起身,双手捧着军牌,对沈如盏深深一拜。
沈如盏道:“好好的,你的将军会希望你好好的。”
说完后转身离开。
马车上,吕青鸾抖了一下缰绳,马车缓缓起步。
车里,沈如盏问:“你为什么执意不肯去见见他?”
吕青鸾沉默片刻后回答:“不敢见,不知道说什么,也怕说什么,最怕的是我们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陌生,哪怕会有接下来的惊喜,想想看,还会怕惊喜之后的相拥而泣。”
沈如盏只是嗯了一声,就没有再说什么。
好一会儿后,吕青鸾问:“东家,他没有问过你什么吧,比如你是不是从冀州来。”
“没问。”
沈如盏缓缓吐出一口气:“他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,因为他现在一定知道沈医堂是我的,我也知道他要去何处,杨玄机必然已经召集他去京州参战,他不问,我不问,他不说,我不说。”
吕青鸾再次沉默下来。
都不问,都不说,因为这次见面本就不是为了什么功利的事。